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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劉 茜
  不久前“觀音誕”那天,黃埔等地舉行“千人齋宴”等多項傳統民俗和文藝活動,品嘗齋宴者近3000人,不少人從香港澳門趕來,讓人嘆為觀止!
  民俗節日受歡迎程度是我們想不到的,尤其是通過政府的策劃包裝更會帶動滿城的歡樂,活躍市民的節日生活,併成為廣府文化的展示平臺,把嶺南特色的文化傳播開來。在剛剛閉幕的第十屆廣州市民俗文化節暨“波羅誕”,在七天的時間里,南海神廟內舉行了26場嶺南民俗文化演出及國內部分非遺項目展示、體驗活動,尤其是民俗文化大巡游,更加彰顯節日的民俗味、文化味,吸引了超過115萬人次的境內外游客。
  無獨有偶,四年前,廣府廟會正式歸來,如今已經成為廣州中心城區一個最具代表性的節慶品牌。今年2月舉行的廣府廟會已有500萬人次趕集!從“廣府沒有廟會”的質疑,到“撐廣州當然要逛廣府廟會”的力頂,“廣府廟會”也慢慢走進廣州人心中。
  以前廣州人習慣過完春節便開工,一年四季除了吃就是為掙錢而奔波,在外地人看來年紀大一點的廣州人就是經濟動物。年輕一代又受西洋節日的影響,過的都是“聖誕節”、“嘉年華”之類的洋節。而廣州人對自己的文化也知之甚少。有不少學者也感嘆,年輕人只知道“嘉年華”不知道“廟會文化”為何物了!我的同事也說,每次來了朋友我都說不出廣州有什麼好看的,哪裡有代表廣府文化的東西。因此政府如何把民俗節日引向深入就發人深思。
  對此,著名文化學者、廣東省政府參事黃偉宗指出,事實上,廣州一直有廟會。作為“老省城”的廣州,很多地方“一廟一會”,“在特定的日子就會舉行大型群眾活動進行慶祝”。除了廣府廟會和“波羅誕”,仁威廟的“三月三”也非常有名。但進入近代後,“廟會”的概念逐漸從廣州人心中淡去,原因一是很多老傳統沒有守住,二是很多老廟宇也沒有守住。慢慢地嶺南特色的文化就這麼消失了。
  其實,廟會原來是祭祀活動,後來變成宗教節日活動,再後來變成民眾的綜合性節日,傳統的文化和手工節就是通過這種節慶傳承下來的。比如通過“波羅誕”,明代以後,南海神廟成為廟會勝地。“波羅雞”等傳統手工因為“波羅誕”而留傳下來。上世紀80年代重開“波羅誕”的時候,還有很多做“波羅雞”的手工藝者。如今,會做“波羅雞”的人已經很少,這項手工藝同樣面臨失傳的危險。同樣,佛山的布版年畫日漸衰微,而天津的楊柳青年畫實現了產業化,產值已過千萬,因此有專家呼籲“必須通過廟會等活動抓緊時間把這些手手相傳的民間智慧保留住,不能讓它成絕版”。
  在越秀區政府策劃的廣府廟會上,我們欣喜地看到“騎樓文化”首度走進廟會,“老騎樓·心觸動--廣府民居騎樓模型創意展”,成為今年廣府廟會的一個意外“爆點”。廟會才進入第二日,騎樓展的參觀人數就暴增到5萬人次。主辦方甚至不得不分批控制人群進入,以維持正常的參觀秩序。
  老街坊們站在模型面前,津津有味地講述過去的故事;剛剛為人父母的年輕家長,也帶著孩子前來重溫往日情懷;展區提供的300個限量版騎樓模型也在現場熱銷。騎樓展承辦方“廣州有文化”發起人介紹說,作品全由70後、80後的年輕人完成,這些年輕人並不甘落俗套,在儘力複原騎樓的本土風情同時,還在3D模型上增加了自己想象力的加工。“本來我們以為這個展覽只是針對年輕人的,誰知許多上了年紀的觀眾都很感興趣”。
  確實,廣州作為商業性的城市,需要文化,需要造節,這樣不僅能增強人民的幸福感,也有利於旅游與文化、城市建設等多方面的共同發展。
  然而一直以來,“大活動”與“大投入”是捆綁在一起的,多數情況下,活動辦完了,公共財政的腰包也癟了。政府大操大辦節日也受人詬病。
  廣府廟會第一屆開始就堅持“政府搭台、民間唱戲”,走社會資金參與的路子。到了今年政府實現了“零投入”。2013年10月,為了辦好2014年的廟會,越秀區提前近三個月便向社會公開徵集策劃運作、招商運營的合作單位。依據過去三年的良好口碑和社會影響力,在兩大類(活動類和招商類)10個小項上引入冠名、廣告贊助、宣傳物料等大量的社會資金。
  而舉辦十屆的波羅誕已具有較高的市場價值,政府本著節儉辦會、歡樂民俗等原則,通過市場運作、民間資本投入等渠道,“從2012年開始,波羅誕已經實現政府零投入”。
  其實,類似廟會這樣的文化活動,有廣泛的群眾基礎,只要政府組織專業的策劃引導,在當前的市場經濟改革中,給社會資金更寬廣的用武之地,藉著這種高人氣,就可讓廟會成為非物質文化發展的一個陣地。
  (作者為南方日報記者)  (原標題:政府如何引導民俗發展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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